张念:孵“蛋“之后是《等待》
今日美术馆的展览大厅被上万盆鲜花覆盖,令人怀疑这里究竟在举办艺术展还是花卉展。实际上,这些散发着春天气息的花朵构成了艺术家张念个展《等待》最生动的一部分。
在今日美术馆展览现场,花朵后面的墙壁上,三百多块五彩斑斓的三角形色块码放成鸟巢的图案,花朵的上方,悬吊下来的不锈钢“巨蛋”则反射出观众眼前这一片欣欣向荣的图景。生命、诞生和等待的神秘感在这件装置作品中得以直白地表述。张念认为,二十年来自己在艺术上等待和孕育的过程,由于与中国奥运的标志性建筑“神奇地相遇”而获得了最丰富的表达,因此,用鲜花来颂扬,用自己的艺术创作向2008年的中国致敬,是他作为艺术家最开心和感觉最神圣的事情。
新作:“蛋”的延续
有人说,在国家大剧院和鸟巢竣工之际,张念推出自己以这两大建筑为主题的个展不免有应景投机之嫌。对此,张念不置可否:自己用“巢”、“蛋”这样的符号创作已经延续多年,只不过有许多作品是用观念来表达,普通观众无从了解而已。“如果只是为了画这些建筑匆匆拿起画笔,在我看来不仅是无聊,而且是可笑的一件事情。二十年,这两个建筑把我的作品带向大众和社会。”
20年前张念就以“蛋”为载体进行艺术创作,至于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选择“蛋”作为自己艺术观念的载体,张念说“有一点隐含的原因是,在八十年代我们想做新的艺术,想用新的方式去突破艺术原有的模式。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像未孵化的鸡蛋一样很小的个体。蛋,这种符号就这样开始跟随我很多年,现在想舍弃都不容易。”
创作历程
从几年前国家大剧院的工地挖坑开始,张念就不停地往那里跑,拍摄了许多图片。他就像在猜一个谜语,在猜想着什么样的建筑才能与这样的大坑相匹配?终于,大剧院就像一只巨大的鸡蛋呈现在艺术家面前,“在我想像里它很亮,周围的景色都能折射到蛋壳上面。我把我的想像画在画里。看着它从搭框架一点点成形这个建筑与我的作品发生了关系。”
说张念被这些建筑迷住了一点都不过分。他曾经沉迷于大剧院的玻璃窗,“透明的玻璃在黄昏时看上去,好像蛋壳破裂了一般。”而鸟巢动工之后,他又被那些迷宫一样的钢架结构吸引,工程的一点进展都可能带给他创作的灵感。“春节时我路过鸟巢,那里刚好在试灯,那种半明半暗的红色直接就被我表现在画面中。”但是,张念表示自己也遇到了“创作难题”,就是很难把人物放入画面。他结合自己进入鸟巢工地后的感受表示,任何一个生命体在这座巨大体量的建筑面前都显得太渺小甚至被压抑了。
正是为了让观众也感受到建筑的宏伟,张念特意为展览创作了十多张三米以上的大画。绘制这些巨幅油画的过程非常艰苦,因为要搭起架子,每天还要几十次地爬上爬下修改,几乎挑战了体力的极限。张念说自己为此就睡在工作室,“这些画好像能控制艺术家的精神。画的时候还不觉得累,但一旦放下画笔,整个人就瘫倒在沙发上。”
在展览中,这些巨幅绘画作品冲击着观众的视觉,为了让脑海中的‘巢’和‘蛋’得到最好的展现张念选择了画大,因为它从另一个侧面也体现了创作时艺术家内心的激动。”
《等待》继续梦想
张念为《等待》系列画作最终选择了写实的表现方法,而用作背景的天空,他用了浓重甚至凝重到超现实的色彩,他希望人们一眼看上去就知道画的是什么,那些怪异离谱的表达都配不上大剧院和鸟巢带给自己的神圣感觉。他试图把其中一张以金黄色天空作背景的鸟巢作品,画得轻松一点有些时尚的味道,但“不知道怎么一出手就画成血色黄昏了,可能因为我们这一代艺术家的心重。”
《巢——中国之梦》
出生于六十年代的张念经历过理想的动摇,在那些居无定所的日子里,作为艺术家的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拥有一间带着天窗的大画室画画”。如今这一切都变成了现实,张念除了珍惜,就是真诚地赞颂。“说自己画这些画是为了奥运做贡献吧,有点空。但是,我感到我们这些艺术家真是遇到了千载难逢的盛事。只要看看中国历史就会知道,除了在宋朝艺术家可以像个浪人一样活着,许多时候可以说艺术家是最没有用的人,他们不会做什么具体的事整天胡思乱想。可是艺术家创造的是另外的精神层面的东西,他们也只有在特别好的社会条件下才能生存下来,才能形成一个时代的新文化。”张念用特别朴素的语言总结了自己二十年与“蛋”分不开的感受,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就像二十年前我孵蛋时从未想到过会出现这样的建筑,但现在觉得在中国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可能的。世界新文化可能会诞生在这片土壤上。我用我的作品回应心中大国的梦想,以及作为一个艺术家创作的初衷。”
等待----雕塑-----不锈钢--铜
龙——中国的吉祥象征。这个雕塑中,龙从蛋中破壳而出,象征着新的美好的迹象即将诞生。巨大的金属“蛋”光滑的表面映照着鸟巢、筑建鸟巢的工人以及艺术家张念。张念认为,鸟巢是一个新时代的象征。
暂无相关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