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冬宫看达·芬奇
关于圣彼得堡的历史,日夜奔波的涅瓦河最有发言权。1703年,彼得大帝为了抵御瑞典军队入侵,在涅瓦河口修建了水上要塞,后来围绕要塞的建筑工程持续了整整两个世纪,并为提升这一地区的政治地位,沙皇甚至把家都搬到了这里。现在这座要塞依旧镇守在芬兰湾入口,只是要塞旁的沙滩成了市民们的休闲浴场,他们三五成群地躺在炙热的沙地上,让身体和阳光亲密地接触,那种怡然自得让人十分羡慕。走入要塞,眼前最醒目的是一座金色教堂,教堂塔尖高耸入云,像金针一样刺向蔚蓝色天空,如果没有广角镜头,无论如何都无法把它整个纳入取景框内。作为圣彼得堡的信仰中心,这里300年来都不曾没落。
冬宫与要塞隔着涅瓦河两相望,是圣彼得堡最鼎盛时代的见证。在被改造成博物馆之前,这里其实只是沙皇一家的起居场所,而显然历任沙皇在冬宫的改造和装潢上都投入了巨大热情。这里的家具、内饰无不采用最昂贵的材质,最繁复的款式。冬宫馆藏之丰富可以用三个例子说明。其一,这里馆藏文物270余万件,如果每件看一分钟,需要5年时间。其二,冬宫最近在阿姆斯特丹开了一家分店,虽然只是展出冬宫里摆不下的仓库货,也足以在西欧艺术界引发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其三,当我在冬宫游览时,花了两个小时才走过几个房间,一看地图,竟然连冰山一角都不算。这也让我后来的游览方式不得不跟细品慢游说再见。不过如同去卢浮宫一定要找三个著名女人一样,在冬宫我最想看的一个都没有放过。
如果把世界艺术家划分等级,那笑傲在金字塔顶端的一定是达芬奇。冬宫中有两幅圣母像是达·芬奇原作,也像《蒙娜丽莎》一样,之前永远聚拢最多的游客。机缘巧合,我曾去过几位著名印象派画家故里,所以对冬宫展出的印象派主题画作尤其钟爱。从莫奈的花园到高更的大溪地女人,从凡·高的原野到塞尚的山峦,无论这四位大师生前是敌是友,死后却抱成团,一起在世界各大顶级博物馆占据一席之地。
冬宫也像纽约大都会一样不忘替人类梳理一下历史,从埃及的木乃伊到日本昭和时代的盔甲,从十字军的黄金战马到两河出土的青铜文物,都是这里的镇馆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