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中国的基金中不能出一些国际大公司?”
“为什么不能出现中国的可口可乐?”
类似的问题显现出虞锋及其同志的野心。虞锋的全部精力也将移至“云锋基金”。
“投资本身是一个产业,”虞锋说,“它需要自己的战略和特色。”
基金的命名显然来自两个大股东的名字,它应该恰好表达了股东们的怀抱。虞锋对这个团队充满信心:“项目来源多。可能会漏掉一些,但出错的机率会小很多。”
可能很少有人会怀疑这一判断。把投资作为产业,上述诸人的资金和经验的集合是一个比较可靠的保证。虞锋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具有煽动性的组织者,但事实是,“云锋基金”的上述成员都是他的商学院同学。过去两年,虞锋已经在“零敲碎打”的投资生涯中验证了这一资源的有效性。
虞过去的一些投资项目眼下广为人知,比如,华谊兄弟(虞与其母共持有5.66%股份)。虞锋说,当初马云决定投资华谊兄弟时,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长江商学院同学虞锋和江南春。很大程度上,投资对于虞锋,是一个“圈子”的游戏。上海广电电气集团董事长严怀忠与复星集团郭广昌是中欧商学院CEO班同学,郭的女儿与严的儿子又是幼儿园同学。郭广昌与虞锋是朋友。所以,2007年,虞锋认识了严怀忠,并在不久后成为了严的公司的股东。
“圈子,”虞锋对《中国企业家》说,“不光是机会多,说到底是大家知根知底,你的人品、办事能力大家都清楚。中国创业企业最大的特点是强烈依赖于企业家个人,投资说白了就是看你这个人是不是可信,是不是有胸怀。”
尽管是“零敲碎打”,虞锋过去两年在投资圈内已积累了一些名声。“我投的公司大多知名度不高,”虞锋说,“但很赚钱。”由于投资规模不大,虞的投资决定通常会在一两个月中做出。“虞锋有企业经营经验,聚众又接受过凯雷等的投资,虽然没有最终上市,但基本上做完了这个过程。他被分众收购,在分众又收购别人,然后他又退出。病看多了就成了医生。他不是科班出身,科班出身的未必有这种经验。”虞锋投资的第一个项目安信地板的董事长卢伟光说。卢曾在香港的投资圈中听到对虞锋的赞赏。“这很不容易,”卢伟光说,“香港的投资圈比较高级、专业。”
2006年,卢伟光在考虑是否接受凯雷的投资。同时可供他选择的投资者至少有三个。他找到虞锋咨询,后者以自己的经验说明凯雷“是有名望的投资者,它会重视自己的形象,有大局观,不会只为赚钱思考问题、做决定”。卢接受了凯雷投资。“他如果说不好,我肯定不会选择凯雷。我相信虞锋。”2007年,随着凯雷第二次投资安信,虞锋也成为安信地板的股东之一。
虞锋过去所投的十几个项目大多属于传统行业,而且分散,包括地板、小水电、电气设备、物流等。在新媒体领域,只有“12580”一家。虞的一位助手说,传统行业风险不大,但一个明显的缺陷是增长力不足。同时,投资范围分散,对每一个行业的研究做不到非常深入、专业。例如,游戏产业,虞锋就敬而远之,因为“看不准”。这或许是促成虞“系统化”思考的另一原因:联合各个行业里的领袖人物对症下药。实际上,虞锋与马云等一起投资华谊兄弟就是一次尚未明确意识到的“系统性投资”。
在把虞锋所做的小规模基金与国际上大的投资基金做比较时,卢伟光说:“大基金层级很多,决策没有小型基金快。后者很多时候是凭直觉判断,基本不用中介机构,从而人力、时间成本也低。”现在,虞锋也在筹建一个更大规模的投资基金了。“云锋基金”还能够保持之前的高效率吗?
成为投资人后,虞锋的生活和工作状态发生了很大改变。按照他的说法,做企业是一个持续的过程,不可能停下来,而投资只是阶段性的。尽管还会到所投企业去看去开会,但性质已经与自己管理企业完全不同了。“做投资还有一个好的地方,”虞锋说,“大不了我不投了,不用求人。我们是处在筛选的地位。”虞锋喜欢独处,如今经常一个人去打高尔夫。“天气不错,就可以即兴去打球”。
又能够接触很多企业,又有了个人空间,虞对自己很满意。当然, “我自己做过企业,有时候开几千人上万人的大会,成就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