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不但姗姗来迟,还练就一三五七九是三十以上高温二四六八十是十度以内低温的好身手,抛物线连轴转,月温度表上,是一条起伏有序的波浪,我被玩弄得疲惫,身上永远背着一桶纯净水,一件外套,一把伞。几天素面朝天的旅途,我像沙漠行者急需畅饮,一到nico的家,马上叫红酒。
nico是一家幼儿园的外教,菲律宾人,30出头看起来才十七八的样子,不太懂中文,但总一副晴朗的大笑容,从不妨碍沟通。我喜欢他亲切诚恳的样子,好像每次两个人凑在一起,便是大笑大闹,哪怕说一个不好笑的笑话,也会因为谐音乐翻。
Nico突然转身变戏法一样举出一瓶Royal Madeleine,我激动得热泪盈眶。Email中曾跟他提过这酒,没想到他竟然出人意料的弄到了……
什么途径?保密。
喝多久了?保密。
他有一只漂亮的塑料桶,里面都是Royal Madeleine的软木塞,wow,不禁百感交集,nico,nico,你最好了,快来抱抱@#¥%……&*
照例,翻照片,一群孩子围坐在nico的身边,他黑漆漆的像个大小孩,坐在天使群中,那么有爱。突然看见一张我自己的照片,我抱着一个手写板,上面黑笔写着“G , be nico’s medicine.”
那是一次nico生病住院时,嚷着见我,而他远在北京,我便拍了这张照片,Ems给他。能看见我眼里抱歉的神情,还记得nico收到照片后打电话给我时爆笑的声音,说我so sweet还是funny来着?
说真的,很开心。
他教我说菲律宾话,我学得混乱,只记得很好听,有许多mo ga na之类的音节,折腾了一个下午,此时nico在厨房一边唱我听不懂的歌一边做西餐,桌上静置一瓶我遥想万年的酒,omg……
还有比现在更好的光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