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品酒会上,遇到支波尔多(Bordeaux)葡萄酒,闻闻香,看看酒色,含咽一口,大家便会开始谈论出自哪个产区,因为产区直接反映这支酒的“血统”、风格和特质,可以“按图就骥”的对照来评判,其结果基本不会偏差之太多。就好象我们看一个小孩子的发展,都会先看看其父母的背景、综合素质及生活环境情况,以此来作为评估的依据。当然,这并不绝对,因为主体仍然在赋有生命和个性的葡萄酒本身。
不过,一次波尔多培训课程上,让我对左岸(Left Bank),与右岸(Right Bank)有了更为切实的了解和兴趣。法国的塞纳河把巴黎分为两个部分,左岸文化,右岸商业。来自内陆地区的两条支流多尔多涅河与加伦河在波尔多市附近交汇成宽阔的吉伦特河(Gironde)流入比斯开湾(大西洋),同时这条吉伦特河也把波尔多分为左右岸。正是这两大区域相反相成、彼此壁垒分明,都因为对方的存在而突出了自己、强化了自己。左岸古典高贵右岸优雅雍容;左岸卡本纳苏维浓(Cabernet Sauvignon)右岸美乐(Merlot);左岸砾石右岸黏土,左岸强劲右岸柔顺……两岸以其不同的姿采、不同的情调创造出多样性艺术的葡萄酒,享受着世人的尊崇。
波尔多的光芒若干年来一直闪耀在左岸,多半是因区内拥有全部61个1855年列级酒庄的显赫地位和最显为人知的拉菲(Chateau Lafite)、拉图(Chateau Latour)、玛歌(Chateau Margaux)、红颜容(Chateau Haut-Brion)和木桐(Chateau Mouton Rothschild)这五大名庄的豪华阵容。虽然今天看来,在名气上右岸要落后于左岸,而且1855年波尔多列级酒庄名单里面也没有一家酒庄“入阁”,但这并不代表右岸的葡萄酒在当时不如左岸,这其中最主要因为地缘关系——早在十九世纪波尔多就是一个非常著名的港口,来自法国巴黎及英国、美国等地的大买家在波尔多从事着葡萄酒贸易,而波尔多的右岸由于一条吉伦特河的分隔,不如左岸交通便利,当时右岸的产区像圣艾美浓(St. Emiliofl)和波美侯(Pomerol)所出产的葡萄酒,是不经过波尔多城里的经销商的(酒商和中介)销售的,而是通过右岸的利布恩城里的酒商和中介商销售到世界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