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墨尔本之前,遵照朋友的嘱托,特意带上雨伞,做好了全面防御风雨大作的准备,谁知道造化弄人,天天揣着雨伞走,却偏偏滴雨不落,倒是悉尼的朋友告诉我自从我走后,悉尼几天都阴雨连绵。因此朋友赠我一美名 "Miss little Sunshine",(取自电影“阳光小美女”)搞得我心里也暖融融的。
回到正题,来墨尔本之前,在网上预订了一个当地的旅游团,名曰“Wine tour in Yarra Valley",共造访四个酒庄,有数种当地葡萄酒免费品尝,还包含一次在酒庄享用的午餐。如此看来,性价比还可以。
Wine company的巴士9:30准时在St.Paul Cathedral来接我们。西蒙是我们的导游兼司机,他年轻时曾经云游四野,足迹遍布5大洲,之后回到老家墨尔本成家立业,任职于Interpret(澳洲的Wholesale旅游公司),并兼职在college教Hospitality方面的课程。他一看我上车就问我是不是来自中国,并用不太标准的国语跟我卖弄了几句“你好”“谢谢” “请上车”。
车子一路从城区驶上Freeway,窗外逐渐现出了Yarra Valley的端倪。绿荫扫入车窗,泼出重墨的颜色,浅碧的山野已是如夏的模样,牛儿羊儿在田野上慢悠悠地散步。大风在耳侧呼呼作响,眼前呈现出一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画面,流动的景色让人心神荡漾。车里的几个鬼佬鬼妹叽叽喳喳,像拉长头颈的鸭子一样喊叫打闹,导游西蒙不得不严肃纪律“When i'm talking, i'm talking,ok? if you want to talk on top of me, that's fine, just don't forget that there're 10 more people in this coach who want to listen.",喧哗声收敛了一些。
沿途路过一些依山而建的农场、房屋。西蒙笑着说澳洲人管这些房屋叫Hobby farm.这一片都是富人居住区,他们在城里住腻了,大脑一发热就在乡间买了别墅,平时大多空着,闲时才来小住。“Look, my house is right there! (看,那个就是我的房子!)车里一位金发碧眼的小妞喊了一句,引来大家一片哄笑。
来到了第一个酒庄,我们先尝Seminion Blanc,酒入杯中,我习惯性地将鼻子凑近闻其味,给我们讲解的麦奇女士说:“先不要着急闻味,请先观其色,然后再凑近闻,请告诉我你们嗅到了什么?”,,我们手指捏着杯子,轻轻旋转,酒香从漩涡中四溢,似乎杯中藏着某种隐秘的玄机。有人说嗅到了"Passion fruit" 也有说"vanilla" ,"grass"的,这时突然有个声音说“Cat's piss!"(猫尿味)!顿时引起哄堂大笑,部分人作呕吐状,纷纷向那个败兴之人投去憎恨的目光。
每到一个酒庄,西蒙就把我们交给酒庄的工作人员,由“专家”来向我们“传道解惑”,我了解到葡萄被采摘后,会送到酿酒厂,在那里被压碎并榨汁,葡萄酒之所以会有不同的口感和风格,全在于葡萄皮、肉和汁之间的结合量。而且我第一次知道在红葡萄酒的酿造中,葡萄皮要加入到其中一起发酵,然后通过压榨与清理使葡萄汁与其分离。发酵完成后葡萄酒就可以装瓶。一些葡萄酒在发酵后直接装瓶,而另一些则要在橡木筒内陈化一段时间再装瓶。我们被带领到酒窖中,看到了那些堆砌如山的大筒。
在旅游巴士上,西蒙高告诉我们最先在Yarra Valley安居乐业的是苏格兰人,但是他们的惨淡经营并没有使Yarra Valley不仅没有声名远扬,反而日渐萧条。苏格兰人之后又来了瑞士人,从他们开始葡萄酒庄园被经营地有声有色。后来有钱的法国大佬来了,买下了几个有“钱途”的大庄园,改变了葡萄的种植和经营模式,Yarra Valley这才逐渐走上了正轨。西蒙带着嘲笑的口吻说,“苏格兰人不擅长葡萄酒,他们还是回老家去生产威士忌吧!”(苏格兰威士忌叫Scotish,主打品牌是Jonnie Walker、Chivas,世界范围内享有盛誉)
我们品酒的时候,酒庄工作人员宽慰我们:if you don't like it, tip it out! we won't be offended at all(如果酒不对胃口,直接倒掉就是,我们不在乎的),并且在我们的眼前专门放了一个“垃圾桶”,在品尝Chardonnay时,讲解的女士问“Who doesn't like chardonnay?please raise your hands" 我于是把手高高地举起,我总觉得Chardonnay有点干,不是我的那杯茶,我喜欢的是Riesling。谁知道那位女士竟然发话:“Great!This Chardonnay is for people who doesn't like chadonnay~" 这话说得够绕的,关子卖的还不错~
值得一提的还有我们的团体午餐,是在一个叫做Yearing Station的餐厅进行的,虽然只有一道主菜,但是每个人有三个选择:鸡肉,鱼肉,或者袋鼠肉。我的好奇心占了上风,决定斗胆一试袋鼠肉,按理说红肉应该搭配红酒,于是我就选择了个Pinot Noir.可是袋鼠肉的口感实在不敢恭维,这道菜也感觉一般。不管怎么说,这还算是一次新奇的体验。以前听说袋鼠尾巴很好吃,在篝火中烤一烤,把外层的皮剥落,肉还是蛮香的。可惜为今天成为盘中餐的袋鼠,牺牲了自己的小命,却没得到食客的赏识,我不禁替这只可怜的袋鼠难过起来。
葡萄酒之旅接近尾声,写到这,我又忍不住八卦一下,通过和我们的导游西蒙先生聊天,我得知他以前曾经在中国工作过三年,也曾去过阳朔,有一次在阳朔西街,他邂逅了一位美丽的当地姑娘,立刻陷入温柔的情网不可自拔,“I am very close to marry her."(我差一点点就娶了她),说起当年的情事,西蒙还有几分留恋,可惜感情的归途往往不遂人意,“最后,她去了德国,而我最终娶了一位加拿大女孩。”西蒙笑了笑,然而我分明看到他的嘴角有几分惆怅。
回城的路上,由于每个人都喝得有点微醺,车里的气氛明显活泼了很多,车里的CD机里传出那首“Country Road(乡间小路)”:country road, take me home, west vaginia, mountain mama.....绿意招展的山野在反光镜里跟我们说再见,愿Yarra Valley像它引以为傲的美酒一样,历久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