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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贷:村里来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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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 组织管理 时间: 2011-05-06 来源:《创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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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字:创业
中国目前真正针对农户的、贷款金额3万元以下的小额信贷组织只有100多家,其中,没有政府背景和国际援助的可能只有数家。贷帮是其中之一。他们自认为正在解决中国政府一再强调的农村融资困难。他们正在做国有银行不屑做或者做不到的事。他们相信公益可以通过商业经营实现。他们给农民带去信用认知、创业帮助。

  又一个尤努斯的中国效仿者。

  贷帮。

  中国目前真正针对农户的、贷款金额3万元以下的小额信贷组织只有100多家,其中,没有政府背景和国际援助的可能只有数家。贷帮是其中之一。他们自认为正在解决中国政府一再强调的农村融资困难。他们正在做国有银行不屑做或者做不到的事。他们相信公益可以通过商业经营实现。他们给农民带去信用认知、创业帮助。

  他们身份不明,孤立无援,随时可能夭折。 

  一笔小额信贷的诞生过程

  “你说金老板靠谱儿不?”李蝉跺着脚问我。她的鞋里进了水。我认为问题不大。如果他想骗贷,不会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高大姐是贷帮在当地招聘的第一批客户经理,忠诚度就像她的姓一样。 

  “5000块太少了,”金老板从裤兜里摸出一小袋槟榔,往嘴里挤入一枚。“我想贷1万。”

  “不行啊金老板,”李蝉婉拒了金递过来的槟榔。“我们公司的规定,客户第一次贷款只能贷5000元,如果你的信用好,下次可以增加额度。高经理应该跟你说过了吧?”

  高经理已经脱了鞋,与金老板的妻子坐到了一起。她们坐在一个叫作“火箱”的床形装置上,腿上盖着被子,嘴里嚼着槟榔。“火箱”下面有电热设备。这是3月下旬的湖南省沅江市,金老板租来的100多平方米的房子里与正在下雨的户外一样冷,大概只有5℃。

  像中国南方大部分地区一样,在湖南,“老板”基本上成为对成年男性的尊称,无论他们是否做生意。金老板是洞庭湖区万子湖乡的一个渔民,以贩运鱼虾为生。据他说,好的年份,收入一、二十万元没问题,当然,花销也很大。2007年,他的船沉了,改行儿开了麻将馆。不久前,麻将馆遭遇拆迁,他把它搬到了家里。他的一个房间里摆着两张麻将桌。

  金想重操旧业。他定制了一条价值6万元的钢板船,还需要1万元到长沙购买发动机。高经理的姐夫与金同村,向他介绍了高经理为之服务的“贷帮”。

  “5000不好,”金老板又把一枚槟榔放进嘴里,“不需要。我有八九万借给了亲戚,不好要,面子过不去。我开赌场,一天赚5000也不止。”如同大多数湖南男人,金说话的声音大得像吵架。“这些东西,”他用手在空中一划,“随便一样也不止5000块。我们不可能骗你们。”在他所划的范围内,有一台柜式空调,一大一小两个电饭锅。

  “我们是信用贷款,”李蝉说,“不要抵押物。”她给金出主意,可以再找一个人,比如他的哥哥,来替他贷5000元,“垒大户”。

  金老板认为这个办法不错,吐掉槟榔渣,换了一枚新的,随手把包装袋扔进了垃圾桶。李蝉开始向他作“贷前培训”:什么是“三人联保”,什么是信用。

  “如果你不及时还款,给你担保的两个人不仅要替你还,他们的信用也会受到影响。”

  “知道知道,没问题。”

  “那你找人吧,两笔贷款,需要四个和你同村的女性担保人。”

  金老板的反应说明他刚才根本就没有认真听课。“我们村离这里五六十里路,现在哪里去找这么多人?还都要拍照,人家也不愿意。”

  “太麻烦了,”金老板说,又把手伸进了裤兜,当然,这一回他没有找到槟榔。“就贷5000算了。”

  紧接着,他对李蝉强调的联保人必须是女性这一规定又表现出惊诧。李蝉解释说,他是他所在的村子里第一个向贷帮贷款的人,因而不可能在村里找到其他有良好信用的贷帮客户担保,这种情况下,贷帮认为,女性比较可靠。

  金老板一边大摇其头,一边开始打电话找人。李蝉指导着高经理在麻将桌上填写客户调查资料表。高经理接连两次抄错了身份证号码,表情烦躁。像贷帮在当地招聘的许多农民客户经理一样,高经理文化不高。“她曾经填表填哭过。”后来李蝉对我说。

  在等待担保人的时间里,李蝉为金老板和他的妻子照了合影,并对他们提供的证件拍了照。金老板对需要在合同上按手印又表示了小小的惊奇。“太麻烦,”他说,“我在赌场一输就是1万。”

  金老板的话引起了李蝉的警觉。“这个,”她指着麻将桌,“在这儿?”

  “赌场,”金老板说,“这个是麻将馆。”很快,他把我们带进了一部黑帮电影。往年在不打鱼的季节,金老板就与几个朋友合伙开赌场,一个月可以收入数万元。当然有“黑社会”,有“看场子”,有“保护费”,有“警匪一家”。金老板自称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不赌,结果开赌场赚的钱只是过眼云烟。“我不会用家里的钱去赌,”金老板说,“我老婆也不可能让我贷款去赌啊。”

  金老板不参与“黑社会”的活动,但有时会请他们帮忙。2011年春节,他把村里的一个干部约到茶楼里,为自己曾经的沉船索要补偿。看着金身旁的两个人,村干部给了他5000元。“我知道他贪污。”金老板说。

  第一位担保人来到了,距离我们见到金老板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她坐进“火箱”里,听李蝉的培训。“如果金老板不讲信用,会影响你的信用。”

  “可以,可以。”她与金同村,以船运芦苇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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