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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凛:上海滩投资界“地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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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 战略管理 时间: 2012-07-17 来源:《创业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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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字:投资
在他32岁那年,父亲陈逸飞去世,留下了庞大的逸飞集团。陈凛把产业全部关掉,在上海滩做起了天使投资人。

打一圈电话就决定投资

每次投资前,陈凛都要跟企业家“培养感情”,一般要培养三到五年的时间。陈凛说,所谓的“培养感情”就是交朋友,互相照顾,间或给对方提供一些建议,互相增进了解。

“现在这些企业家其实很怕跟基金合作不愉快,他们非常小心。所有的公司其实都是需要像我这样的人,像个天使一样协调他们和基金之间的关系,因为基金是很强势的,这个要、那个要,企业家肯定是这个也不给,那个也不给。”

不光后面的融资,融资后战略上的安排,介绍人,找人,协调关系,陈凛都会做。

“其实我觉得天使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什么都得做,能帮得上忙就帮。”陈凛说,很多公司他进去的价格也都挺便宜,“我不是一个基金,我能在这个公司发挥一定的作用,大家有一个共同的梦想,能把这些东西做大。中国是很奇怪的一个地方,你是朋友,又能带来价值,他就不会跟你去计较市盈率。”

他以一兆伟德举例。2007年,当时他准备投资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在跟对方在谈。后来陈凛帮一兆韦德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一起投资了一兆韦德。

“其实那时候大家知道的基金都看过一兆韦德了,而且淡马锡的价格也不是最高的,但是后来一兆韦德选淡马锡是有他的道理的。”陈凛说,淡马锡是一个比较大的品牌,和一兆韦德联系密切的地产商都很认。而且万一发生金融危机,很多小基金撑不住,淡马锡肯定能撑住。

整个逸飞控股只有陈凛一个人,他从来不做尽职调查,而是有自己的一套办法。投资一兆韦德之前,陈凛打了一圈电话就摸清了它的行业地位。

“我打电话给他的器材供应商,给他的上游地产商万科,万科说我们就跟这个人做。一个公司的好坏其实问问上下游口碑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派10个人把帐本看一遍。像基金那样,找律师找会计师,一页页地做尽职调查,我真的没有做。”

除此之外,就是行业里最喜欢提的“看人”。

“你说我眼光多好,也不见得。但是我也看人,觉得这人还不错,也会投。”陈凛说,投一兆伟德的时候,当时对方只有三十家店,就是因为觉得人不错才投的。

一兆韦德的创始人是浙江宁波人,很小就来到上海来闯,年龄和陈凛相仿。陈凛之前也见过其他的健身房老板,见到一兆韦德创始人之后就决定投资给他。

“大家都说健身房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但是只要活着都能赚钱。见了这么多人,我觉得这个人不错,可以去赌一把。”陈凛投资新时代物流,也是看重两位创始人在业内的地位。“这两个人都是中国物流界的教父,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2011年下半年,陈凛投资的物流公司新时代空运卖给了全世界最大的物流公司马士基,陈凛得以退出。

陈凛每投资一家公司,所占股份一般在10%到20%:“我希望在公司上市前拥有5%到8%的股份,这就意味着我一定要占到15%到20%,因为之后要被稀释。”

他不喜欢“播种式投资”,而是看好了行业,就投一两家,“情愿把一百个种子变成十个”。陈凛喜欢追加投资:“假设我认定这个公司好,我会不断地加码,不会退出。好公司你就长期持有,不见得要卖掉的。因为我不是基金,没有什么压力。”

在上海,陈凛的工作就是每天见各种各样的人,和各种各样的人聊天。他跟很多基金关系都不错,就在记者第一次采访他的当天晚上,他还要参加一个时尚晚宴,第二天的安排是和启明的人一起打高尔夫。在成为策源的投资合伙人之前,他一直在帮启明创投看项目。

“这个行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在上海做大宗消费品的,大部分都来找我。我经常问那些基金,最近在看什么项目,很多基金项目根本没有我看的多。”陈凛说,他的工作就是认识各种各样的人,然后去发掘有潜力的人,鼓励他们创业或做大。

“上海做天使的不多,很多都是用业余时间,碰到一个项目投一下,平常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像我这样全职做天使投资的很少。”

父亲的光环

1999年,陈凛辞去苏黎世金融集团的职务,回到中国。当时邵亦波、唐越、唐海松都回来了,陈凛在国外和他们很熟识。第二年,他帮助父亲的逸飞集团融到了软银的投资。陈凛说,当时父亲跟自己说想融资,于是就融了,那是当时为数不多的服装企业融资。

“我父亲有很多好的想法,投开了都不错,但他跟很多企业家一样,拿到了风投,就不计成本地要做大要扩张,马上问题就出现了。他并没有考虑清楚为什么要让基金进来,也不知道要担什么责任、义务,这些都搞不清楚。” 陈凛说,钱到位了以后怎么去管理,资金的管理、团队的建设,父亲都没有做好。陈凛说,父亲在过世前已经很累了,所有人都要找他,不光是公司,市政府也找他,媒体也找他,应付不过来。

2005年,陈逸飞去世,当时逸飞服装店在全国有上百家店,都由陈凛的继母继承,店面存货被变卖,后来慢慢都关掉了。旗下的两本刊物,由陈凛继承,后来也停掉了。他觉得做杂志太累,而且收入微薄。当时软银投资的钱,在陈逸飞去世以后也还掉了。“我们里面有一个赎回条款,也就是两百万美金。”

如今,逸飞集团下面的企业已被全部关掉。

“我对服装没兴趣。服装这个东西是全球的竞争,比设计、比面料、比物流、比运输,我们有什么优势?杉杉集团都没做成,雅戈尔也没做成。你不能说因为中国人有一个梦想就要做,这些都是很难的。”陈凛说,父亲过世以前,公司现金流就很不好,因为扩张太快,管理不善,从2003年就开始亏损,一年有两千万的漏洞。

“说老实话,放弃父亲那些产业,遗憾是有点遗憾。但是回过头来想想,把人类历史往上翻,不要说中国,全世界有多少个牌子?不也都全没了吗?我想维持也不见得能维持下来,除非我把这个团队建设好,但是我觉得建团队很难。”

在陈凛眼里,陈逸飞是个纯粹的艺术家。

“我觉得我父亲有一点是对的,做任何的事情都要有创新,做投资也是这样的,与其你跟别人学,还不如自己去发掘一块来做。以后年纪大了,回首往事,你可以说,我做过一些比较有趣的东西。”

陈凛说,他认为父亲比较开心的就是看到他做得还可以:“因为你也知道,很多有钱人家里面的孩子都是败家子,天天去追明星。我最早自己出来做杂志,帮我父亲融好资以后,就开始做自己的事业了。”

逸飞控股基金现在规模在五千万到一亿美元,除了天使投资,还有股票和基金,在高盛、摩根、凯雷都有资金。

“你可以把我们看成一个家族的基金管理,钱要管理,炒股票、买债券都可以做,但我的兴趣爱好就是投资的这些公司。”陈凛说,整个逸飞控股就是他和夫人做起来的,通过利用各种各样的投资赚来的钱滚动发展起来。

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陈凛就认识江南春,江南春好几个得力的部下都是他的朋友,陈凛的夫人是江南春的助理,因此有一点分众的股份,在陈凛投资郁金香之后就退出了。因为阴错阳差的关系,陈凛在如家还有些股份,后来也卖掉变现了。

“父亲没有留给我什么东西,我是靠我自己白手起家做出来的。如果非要说留下了什么,父亲留了一个光环,我是陈逸飞的儿子,拿着这个名片,别人对你的信任度会高一点,至少不是一个骗子。但没有被投企业会因为我是陈逸飞的儿子,给我便宜的价格进去。以前都说因为你是陈逸飞的儿子,大家都会照顾你,怎么照顾?一起吃顿饭就是照顾了,还要怎么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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