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职业经理人的创业路径更为艰辛,这一次,明星CEO李开复面前也有三大疑问。第一问是商业模式,职业经理人在大公司里习惯了成熟的模式和大开大阖的运作,自己创业是否会陷入到商业模式的误区?第二问,创始人和风险资本的蜜月期过后,如何实现持续而稳固的双赢?第三问:理性、强调职业化的职业经理人能否真正建立“爱拼才会赢”的创业文化,甚至是“狼性”精神?
李开复在《中国企业家》对他的独家专访中一一回复了这些疑问。
《中国企业家》:你的商业模式是由你来搭配创业者和项目,那你怎么能够让最偏执,最自己的项目非常热爱的创业者加入进来?
李开复:我们的赌注就是说我能看得清楚那些工程师、创业者和想法,然后我能把他们撮合在一起,这个我觉得是我可能很少有人能比得上我的。在我的初期阶段,欢迎你带项目进来,但是项目贡献出来,这不是你的项目了,你进来以后,你跟别人一样,我们大家投票,选到了这个项目,你当然可以做,选不到这个项目,我们就不做了,如果你是说,我就是要做这个项目,我这一辈子一定要做这个项目,我不做别的东西,对不起!在这个阶段,我们不做这样的天使投资,我可以把你推荐给邓锋或者是雷军。
《中国企业家》:创新工厂要孵化出怎样的公司?
李开复:刚开始我们的目标应该是说尽快把一些很小、很酷、很好,很有意义的东西做出来,我觉得应该不是和Google、百度、腾讯或者是阿里巴巴那样的竞争,而且我觉得我的角色应该可以很容易建立很多朋友,所有的VC都应该很喜欢我们,我觉得甚至我们做了几个公司出来以后,本土的,或者跨国公司,可能都会把我们孵化出来的公司买过去。其实外国很多天使投资的公司,最后他们的退出机制不是上市,而是卖掉。我觉得也许我卖几个公司,慢慢会建得更好。
《中国企业家》:高级职业经理人走出公司创业,很多人在走出来以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技能全是积累在公司之上的,过去在大公司时积累的朋友,等到创业时发现这些人脉资源并不是真正能够提供帮助的朋友。
李开复:这我觉得都不会真正有问题,因为我比较信任我个人的品牌和人脉都是不错的,至少在这次离职真的发生后,现在网上骂我的人还是比较少的。我觉得我自己的能力,我的累积是我最有价值的东西,如果建立一个公司,建立他的文化,这些东西还是需要的。我会需要一些人,帮我做一些比较直接的东西,什么租房、财务什么的,但是我其实是一个很独立的人,要不然我也不会自己去谈租金,自己去买域名。我到Google的时候,我来中国,我带着工程师来,他们都不会在中国做事,我就做他们的秘书,我觉得这些都不会是问题。
《中国企业家》:创新工厂的投资人里有风险投资基金:对于风险投资基金来说,它的基金投资回报周期一般都是七年左右,你做天使投资,回报周期可能更长,风险投资如何退出呢?
李开复:但他们还是投了。首先我觉得基金可以长于七年,而且七年我们已经看到回报了。我们七年后不会全部退出,但是应该已经有回报,我预计第四或第五年就会有。我们这个创新工厂是拥有(创业公司)干股,那一定要有某一个子公司退出了、上市了,或被收购了,我们才能得到钱,所以要运营五年,就意味着第三年会看到一些钱,第四年会看到不少钱,第五年会看到更多钱。
《中国企业家》:中国的创业者往往都崇尚狼性,我们可能会疑虑你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创业时会不会不够狠或者不够激情。
李开复:也许是有这个吧,但是我会质疑,我要多少狠才够狠?我觉得我会给狠好几个定义,第一,我能不能把表现不好的人开除掉?毫无疑问,过去我也可以。第二、我能不能做一些不道德的事去欺负竞争对手,这个我不能。第三,我能不能比较本土化的去做事情?我绝对可以。第四、我会不会拼命工作,然后要求员工也拼命工作?我会。第五、我会不会拍桌子骂人?我不会。第六、我会不会用很严格的标准去告诉员工,你如果达不到这个,会有严重的后果?这个我会。所以这是一个平衡吧。
或者
我认为成功的创业者的拼命工作,它的动力来自于激情,不是来自于贫穷,你有没有看过一个创业者,因为他很穷,所以成功了?一定是有激情了,也许他不穷。如果回顾我过去的职业生涯,我拼命的时候,就是我有激情的时候,就是我写博士论文的时候,我在微软创立研究院的时候,我在Google的时候,现在我找回了我的激情,并不是在Google最后两年没有,但是前两年更多,因为是从无到有的创一个公司,一个理念建立的过程,比如说过去的一个星期左右,我每天只睡了四个小时,但是我一定都不累,但是有时候当我工作很枯燥,很烦的时候,我躺床上睡十个小时起来,还是不想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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