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同桌郭生发来短信,告诉金洋他回到广州了。“收到。”我回复了两个字给他,因为我无法再给自己一个理由说第三个字。
那还要从四年前我刚来广州的那天说起。
很多朋友都知道金洋的经历,混迹过几个城市,最惨的时候就是背了四个行囊从肇庆到广州的那阵子。
那时候我是在肇庆的一家港资企业做财务经理,可是由于年龄和阅历的关系,年轻气盛行,没能够沉得住气,发现了财务上的一些问题后没有很好的把握和处理,做不下去了,只得离开那里了。
那天下着蒙蒙的细雨,和我酸酸的心情一样,我拖着几个行李上到了去广州的大巴。在大巴车上我想到了他,我大学几年的同班同桌。他毕业已后就去了广州,他的家境很优越,父母在广州买了房子,他一直在广州工作。
而我们在大学的时候,是非常好的朋友,更多的是兄弟、哥们,他曾经也是一个很善良和单纯的人,一米八几的个头,英俊非常。
我打电话给他对他说了我的处境,我希望他方便的话帮我找个住处,亦或者将我的行李寄存几天也可以,我总不能拖着行李找工作吧。
他电话那头满口答应,可是当我下车后的三四天都无法再打通他的电话。我想我也永远没有机会再了解为什么他会关机,为什么会给我怨恨和绝望的感觉。
难道我就那么令他讨厌吗?毕业时我们说过会相互祝福、相互支持的啊!我真的就是那么麻烦吗?广州啊广州,为什么一个单纯的人在穗城这渲嚣的天空变得如此势利和自私?为什么我们几年的感情都换不来他几天的关心呢?
突然间感觉广州很可怕。那阵子耳边总是会响起《外来妹》的主题歌:“许多的爱我能拒绝/许多的梦可以省略/可是我不能忘记你的笑脸/想想长长的路/擦擦脚下的鞋/不管明天什么季节……”
四年的风雨搏击、四年的漫漫求索,洗尽铅华后的人,我想再不会关注和怨恨他和那天所发生的事了。
那天小玲说了一句话,我想是有些道理的。“人不为已,天殊地灭。”用怎样的方式来对金洋,是他的选择;而事后用怎样的态度来对他,就是我的选择。
我选择平和、友好,因为我在乎每一个尘世间的过客,相遇相识即是缘分,“缘起不灭”是我的追逐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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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头看去,联系不到他,那个时候却给了我巨大的恐惧,我两眼发黑,到了广州不知道要去哪里,更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
从花了六元钱打了一部摩的去天河开始,我与广州结下了契缘。
我不喜欢忆苦思甜,也没什么价值,也不想再提自己住桥底和公园的那些经历,现在想想都是自己人生最大的财富,给了自己改变的力量。
毕竟,一切都过去了。
金洋是幸运的,20天后进了一家合资化妆品集团企业,一年后又去了华伦天奴做高管。在化妆品集团的时候公司是在中信广场,珠三角的朋友可能都知道,中信广场是广州最高档的写字楼,我在中信那边的时候,曾经打过两次电话给他,因为我认为毕竟只有我们两个在广州,怎样相互都有个照应,至于谁请谁我从来不计较。
他答应得很爽快,却一次也未赴约。
一年半以后,我去到了人民中路的美国银行中心那边工作的时候,一次去天河的大都会办事,在地下隧道口奇迹般地又遇到了他。
我递了一张名片给他,却没得到他的任何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工作,听说是在家乐福做采购主管。
不咸不淡的聊了五分钟,各奔东西。
两个月后的一天,我拿了一笔奖金,突发奇想地想请他喝茶,电话那头的他以忙为理由拒绝了,挂了电话,骂了自己一句:“犯贱!”
从此再没主动打过一次电话给他。
两年以后的一天,他打来电话给金洋,说他去了国美,调到了北京,很苦恼。我无法得知他此番话的用意,可还是隐约地感觉到了什么。
我问他是否要我帮忙,找一份普通的工作也许我还是可以办得到,但是若期望太高,我也无能为力,毕竟人是需要一个认可的过程,而我对他的经历和能力的了解几乎是零。
他闪烁其辞地转移了话题,而我也没再提起前面的这个话题,又一次不了了之。
两个曾经真诚相待了几年的兄弟,却在广州这个风云城市中变得遥远又陌生。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对父亲说,我不了解为什么会这样,他究竟在害怕和担心些什么,如果我刚来广州他害怕和担心我会麻烦他,那我可以理解。
但是后来这几年,我是不会再为他添任何的麻烦,事实上我也许可以支持和帮到他也说不定啊,可为什么他还是在躲着我,不愿面对我呢?哪怕只是简单地吃个饭或是见个面呢?
父亲说那是因为他或许心理不平衡。
本来他的家境和起点都比你高,可是境遇却可能一直没你好,当然会有些不平衡了,是嫉妒使然。
嫉妒是魔鬼,嫉妒有着极强的杀伤力,可以将关爱转化为仇恨,可以将最好朋友变成最可怕的敌人,你们只是变得有些陌生,当然就很正常了。
也许你是诚心地邀约他,可对方却可能感觉到你在眩耀。也许是你的邀约方式有问题,没能令对方感受到来自于内心的真诚。
想想父亲说的话,真是很有道理,说来说去,真正有问题的反而是金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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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其他情绪一样,嫉妒也是一种本能力量。嫉妒作为一种本能反应,不同年代、不同文化中都有它根深蒂固的存在。一些非洲部落流行一夫多妻制,那里几乎都有一条准则,规定丈夫要非常认真地不偏不倚,对他的所有妻子严格地平等分摊宠爱。妻子们的个人茅舍围着丈夫的茅舍排成半圆形,她们都注意看着,丈夫是否在某个妻子那里多呆了哪怕一小会儿。
我们现实生活中也充满了嫉妒。几乎任何事物,只要是别人有自己没有但又渴望拥有的,都会成为嫉妒的导火索。美貌、健康、金钱、权力、爱情……在爱情领域,我们喜欢使用“吃醋”一词,酸酸的醋味很形象地说明了嫉妒时的心理感受。
有些学者认为只要人与人之间有不平等存在,就有嫉妒繁衍的土壤。
当它被环境诱发时,人就会产生一定能量。不把它发泄出去就跟喝醋一样难受,有些人就把它投向具有破坏性的行动。这也是为什么人们总是不敢公开承认自己嫉妒,因为嫉妒很容易和破坏连在一起,有损个人形象。
1953年在慕尼黑,有一个年纪越来越大的老姑娘,用儿童车推着她女朋友的婴儿去散步,突然间她把车和小孩一起推进了伊萨尔河。精神科专家调查发现,这个女犯是突然间抑制不住嫉妒而犯下了罪行。她嫉妒在这个孩子身上体现出来的她的女友的幸福。
1960年3月15日,美国各家报纸刊登了一则消息:“一个手持铁棍的男孩杀人犯供称:杀人动机是出于嫉妒妇人的财产。”17岁的戴维.马尔茨是一家洗衣店工人的儿子,经常被一个同学邀请去家里使用他们的私人游泳池。因为嫉妒这个家庭的财富,他打死了他同学的母亲。
前不久北大心理系一女研究生因嫉妒同学得到美国大学的高额奖学金,偷偷以同学的名义发了份E-mail,说放弃这个机会,致使奖学金转给了别人。有位朋友问我,学心理学的应该更善于处理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他们还会这样做?由此更见嫉妒的根深蒂固。据说作案者心理素质确实很好,法庭上面不改色心不跳,然而名牌大学的高材生还是沦为了嫉妒的俘虏。
嫉妒如此可怕,又如此同我们不能割舍,我们无法消灭嫉妒,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嫉妒的力量转为建设性的行动能源。尽可以去嫉妒别人,找出差距,迎头赶上。
当你理直气壮地说“我嫉妒”时,你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战胜了嫉妒。
正确对待他人的成功和比自己优秀的人。世界是这样的浩大,成功、优秀之人可谓是层出不穷,我们没有必要自寻烦恼,嫉恨他们,因为无论如何,在这个世界上,你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这本身就是一种先天意义上的成功和优秀,我们不必轻看了自己。
但同时我们也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广大得很!这种局面是我们个人无法改变的,那么我们就不妨接受这个客观事实。让我们向优秀的人学习,正面发挥“嫉妒”的力量,与他们共同成长。
昨晚看书看到凌晨四点半,过瘾非常,一口气看了半本海川的著作。林海川,中国寿险第一支笔,京城著名演讲家、培训师、陌拜之星……
最喜欢林海川先生在北京送给金洋的《赢销风云》中的一句话: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有梦想,但没有行动的梦想,永远只是空想。
穷不要紧,穷不思变才要紧;困难不是问题,面对困难的态度才是问题;嫉妒不可怕,可怕的是没能正确认识嫉妒带给我们的启示,没能正确选择应对和转化嫉妒的方法。
嫉妒就是催生梦想和行动的一剂良方,让“我嫉妒”这三个字变成我们内心最正向、最积极的对话,化嫉妒为力量,令更多跋涉和迷茫的身影逐渐推开一扇真正的成功之门,“嫉妒”就幻化成了我们内心最大的财富和力量。
其实,对我也好,对他也好,对周围的朋友也好,过去我们曾经嫉妒了什么已经不重要,现在我们正在嫉妒什么也不重要,成功和失败都不是结尾,只是爱迪生眼中的过程。
一个人的成功,选择永远大于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