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美国最重要的减税缔造者之一。政治生涯结束后,他用了很大的精力,用借来的钱接收多家公司。他瞄准的都是其他投资者不愿涉足的高风险行业--汽车零部件制造和纺织厂。
这是David Stockman给人的一个印象,他是前白宫预算办公室主任,以辞职抗议赤字消费后,在公司收购方面赚了很多钱。
但是如果花时间和他在一起,你会发现这个里根革命(Reagan revolution)的前神童,做了很多其它的事情--提倡更高的税收,批评曾经让他富有的工作,和一个谨慎的投资人,为了防止另一次金融危机,他没有持有任何一种股票。
Stockman提出,现在除了现金之外,无论持有什么都是愚蠢的,或许可以持有一些金条。他认为美联储在减轻"国家杠杆交易"(几十年的鲁莽,由政府,家庭和公司举债产生的消费)崩塌带来的痛苦的努力,是在把股票和债券市场推向更危险的高度。
首先作为密歇根的国会议员,其次作为里根预算办公室主任,他以对预算细节的把握著称。Stockman仍然炫耀自己对数字的掌握。问他关于工作的事情时,他会告诉你政府对非农业薪水的预估,精确到小数点后第十位数字。再次追问他,他就像一个可怕的pinata,吐出更多的数字:个人消费支出,信用市场债务和听起来沉闷但很重要的非住宅固定投资。
Stockman可能看起来像一个保险精算师一样兴奋,但是他知道如何讲好一个故事。他总是妙语如珠,引人入胜。他说美国的数字总体上没有什么,只是一个痛苦,漫长的增长过程。
现在他65岁了,头发也白了,但仍然带着标志性的猫头鹰眼睛,Stockman在写有关金融崩溃的书《官僚资本主义的胜利》,著书之余,他抽出时间在他的家乡 Greenwich, Conn.与美联社谈论与此书有关的内容。
手边是狄更斯的"艰难时期"-两个副本。
下面是摘录,为清楚起见做过编辑:
Bernard Condon:你为何对美国经济如此不看好?
David Stockman:它的债务过度饱和
通常私人和公共部门每年1美元的GDP增长,可以借债1.5-1.6美元。这是黄金常数。这个比例已经保持100多年了,在大萧条的低谷有一些轻微的波动。到了90年代中期,GDP每增长1美元我们借债3美元。在2006或2007年,我们达到了顶点,GDP每增长1美元我们实际借债6美元。
为了第四次再融资,人们从家中拿出25000美金,50000美金。就是这样保持经济运转的,从餐厅里创造工作,在零售业创造工作,创造园丁这样的工作,创造普拉提教练这样的工作,无法支持基本的盈利和收入。
它不是可持续的,不是真实的消费或真正的收入,它是泡沫经济。
因此,在我们的经济中,即便1.6%(过去10年每年的GDP增长)也是夸大的数字。
Condon:美国经济增长能有多快呢?
Stockman:人们可能会说标准的是3%,3.5%。我甚至不知道我们能否以1%或2%的速度增长。当你必须停止以这么大的比例借款时,GDP增长的比例也会停止。
Condon:。但是失业率在下降,Standard & Poor's 500中的公司比以前更赚钱。
Stockman:这是暂时的。看看真正有价值的数据。1.317亿(11月的工作)首次在2000年2月份实现,这个数字已经消失了12年。
另一个衡量标准是新厂房和设备上的投资率。在我们的经济中没有持续不变的投资净额。自2000年来(商业部门称为非住宅固定投资),投资率一直是0.8个百分点--几乎无法衡量。
(非住宅固定投入指投入办公大楼,工厂,软件和其它设备的资金)
我们止步不前,卡住了。
Condon: 10年国债在一年或5年的收益是多少?
Stockman:我没有估计,但是我知道它现在的收益(2%的收益)完全是假的。它不但是美联储,也是全世界中心银行大量购买的结果。
Condon:它怎么了?
Stockman:它没有来自储蓄。它是虚构出来的钱。它是印刷机印出来的钱。当美联储今天上午买入价值50亿的债券时(它周期性地购买),它只是把50亿美元存入八个经销商的银行账户中。
Condon:这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呢?
Stockman:结果是可怕的。如果你通过让所有的中心银行无限制地印刷纸币,让全世界成为富有,那么我们在之前几千年的历史中一直在犯一个错误。
Condon:它如何结束呢?
Stockman:信心失去的时候,人们不想持有这些纸(债券)。我的意思是,在这个世界上,当通胀率在过去15年内一直是2.5个百分点时,你今天为什么还愿意持有一个5年期的80个基点(0.8个百分点)的纸币呢?
如果中心银行停止购买,或实际上开始减少完全臃肿,反常,巨大的资产负债表,所有这些投资者将会迅速卖掉他们的债券。
这是在希腊发生的事情。
这是问题的中心。美联储是一个懦夫。它要摇尾乞怜地依靠华尔街银行,商人和对冲基金。每件事情(它做的)都是为了保持这个摇摇欲坠的结构不至于崩塌。如果今天有一个(前美联储主席)Paul Volcker运作美联储7/8--完全无惧,独立,并愿意在一周的任何时刻把地狱赶出市场--你今天不会拥有半数,不会拥有95%的投资仓位。
Condon:你像是在说,我们正在面对一次2008年雷曼兄弟崩溃引起的金融危机,
Stockman:哦,比雷曼糟糕多了。当真正的增收保证金大大超出之后,惨剧是难以想象的。
Condon:投资者如何保护自己呢?股票市场怎么样呢?
Stockman:我不会拿一个100英尺的杆子去捅股票市场。那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对于男人,女人或孩子都不安全。
Condon:你持有任何股份吗?
Stockman: 没有。
Condon:但是通过一些措施,股票市场交易成本是很低的。今年它的价值是预期收益的12.5倍,通常是15倍。
Stockman:通常的增长基于一个历史时期,当经济能够以标准的比例增长时。如果你认为,能够像1990或1970或1955年那样,以一个安全的利率利用这个市场时,这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这是华尔街的推销说辞。
Condon:你持有短期国债吗?
Stockman:我只持有短期的。称它为现金。我有一些黄金。我不打算冒任何险。
Condon: 地方性债券呢?
Stockman: 没有。
Condon:没有市政公债,没有股票。哇,你没有挣任何钱。
Stockman:在一个如此偷工减料,如此脆弱,暴露在重大缺陷中的体制里,资本保存应当是你的第一第二和第三优先。如果他们能够通过救命线和泡泡堂控制体制不散架,也不值得你认为能够在6个月或2年或3年中赚钱。。是吗?不值得。
Condon:为经济开出你的处方吧。
Stockman:我们不得不吃上好一阵子的花菜。这意味着我们每个人将要多交税,不只是富人。这意味着我们必须,通过让一些健全的人掌管美联储,从而停止购买债务,让利率回到一定的水平,能够反映持有债务的风险。我认为联邦基金比率应当在3到4个百分点(现在是0-0.25个百分点)。我的意思是,这在经济通胀在2或3个百分点的情况下是正常的。
Condon: 社会保险呢?
Stockman:它必须通过经济情况调查,医保需要通过经济情况调查。如果你是一个更富有的退休人员,应当消减你的福利,为医保支付更高的保险费。
Condon: 税务呢?
Stockman:让布什的减税政策到期吧。让资本收益回到普通收入的比率。(资本收益的税率为15%,然而普通收入边际税率高达35%。)
Condon: 为什么?
Stockman:为什么不呢?我意思是,与一些整天开一辆公共汽车,努力工作并试图供应家庭的人相比,资本回报是否更有效力呢?通过资本收益,他们只给你一个神话。你要刺激一大堆的工作机会出现。不,大多数资本收益流向了房地产和其它基本上用来提升公司,提升建筑物,使用目前的收入支付利息,持有一段时间卖掉剩余的资产,并缴纳15%的税率。它为何如此聪明呢?
Condon:你曾为Blackstone,一个专注在融资收购的金融服务公司效力,它的收益税率是15个百分点。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并购基金。现在你说没有太多的债务。你是那些债务膨胀的一部分,不是吗?
Stockman:哦,或许你能够随着时间的推移,从发生的事情上学到一些东西。在里根的年代,我曾反对债务膨胀。我试图反对赤字,但是我不能。当我身处私营部门时,我在做融资买入的业务。最终我学到了很多关于债务的危险,
我是一个自由主义者。如果有人想要做融资购买,给他们更多的权利。如果他们想开一家妓院,让他们开一家妓院吧。但是这不意味着,公共政策应当被戏剧化地扭曲,来鼓励一种生意超过另一种生意。现在公共政策和税务,已经来自美联储的免费资金,正在鼓励举借更多的债务,鼓励更多的投机,没有足够重视生产性投资和增长。
Condon: 你为什么要写一本书?
Stockman:我对2008年9月份对华尔街的援助感到愤怒。我相信布什和(前财政部长Hank)Paulson全然践踏里根的遗产,不管剩下什么,至少自由市场和自由经济的观念开始复苏。这些特点的进入,和带来的恐慌,基本上给予资本主义一个臭名。他们不可能让财政纪律往前迈进。如果你要帮助华尔街摆脱困境,还有什么不需要救助呢?因此我开始重新参与,比方说在政策辩论方面。
Condon:你充满希望吗?
Stockman: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