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中国航油之外的这些企业,国家有关部门却千篇一律声称,他们的行为是“套期保值”。据笔者了解,这些所谓的“套期保值”企业,买了超过自己使用量、超过使用期间、超过使用产品的衍生品,怎么可以冠以“套期保值”呢?套的是哪个量、哪个期?保的又是哪个产品的值呢?明明白白的是投机,却硬背说成是“套期保值 ”,岂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吗?
中信泰富有限公司(“中信泰富”)签订若干杠杆式外汇买卖合约而引发特大亏损。集团合约按公平价值的亏损则达147亿港元。然而,2008年12月24日,中信泰富00267.HK发布公告称,中信集团已注资15亿美元,拟订进行的有关认购及转换可换股债券及约务更替的交易已经完成。
据说,中国航油曾经一再请求国内给予支持,陈九霖本人就像《圣经·路加福音》中的拉撒路乞丐那样求助国内的支持;他还像《白毛女》中的杨白劳那样乞求黄世仁(期权交易对家)宽限债期。可是,中国航油和陈九霖都没有得到国内所一再承诺的那种支持。
仅仅从1995年算至2008年,至少有9起因投机业务而发生的巨额亏损事件(世界金融风暴发生以来的一系列巨额亏损事件除外)。其中的特别巨额亏损包括:在1995年的英国巴林银行股指期货中,交易员李森导致14亿美元的亏损;在1996年的日本住友银行铜期货中,交易员滨中泰男导致26亿美元亏损;在2008年的法国兴业银行股指期货中,交易员科维尔导致71亿美元的亏损。所有类似亏损,都是由交易员承担了最终责任。尽管中国航油亏损事件也是由交易员(澳大利亚人纪瑞德)造成的,可受害人却是陈九霖总裁。陈九霖从未操作过期权业务;除了董事会授权外,公司投机期权业务还咨询了美国高盛等专业机构。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到了中国就变了味呢?
谈到这里,我想起了这样几篇文章:2004年11月26日《联合早报》上发表了杨宝安的文章,名为《中国航油弃车保帅》。我没有在乎文章的内容,而是很喜欢这个标题。我只听说过“丢卒保车”,而“弃车保帅”的说法确实让我感到好奇,因为弃了车,帅还能保得住吗?2004年12月23日《海峡时报》报道,新加坡内阁资政李光耀于2004年12月20日在外国通讯员协会晚宴上回答媒体询问时说,陈九霖出身贫寒,“他显然是个沉着冷静,一步步从零走向成功的年青人。”
《海峡时报》在这句话的下面,做了一个注脚:“陈久霖,生长于一个农民家庭,经历过文化大革命,毕业于北京大学。1997年,他被总公司派往新加坡。他成功地使公司扭亏为盈,担任进口中国三分之一航油的重任。他也成为了享誉海内外的企业家。”该报还进一步地说:“李资政认为,重要的是,中国当局已经决定让陈久霖回新加坡接受调查。对我来说,这显示他们都明白如果让这名总裁逃离,将不只在新加坡,而且,在国际上把它们的(企业监管)行为降至到第三世界水平。因此,他们决心要向第一世界水平看齐。这是中国所发出的令人感到乐观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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