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时间2009年12月19日15:00,吴子申乘坐的航班从纽约肯尼迪机场腾空而起,直冲云霄。5分钟后,暴雪来袭,肯尼迪机场关闭,所有飞机停止起降。美国的天气故意不滞留这位中国人,因为他揣着美国投资人的钱,要到中国去继续“修建从18亿亩耕地到几亿张餐桌之间的‘高速公路’”, 在遵守国际市场规则的前提下,提高中国农业生产效率,帮助农民尽快致富,同时可以让人们获得健康,企业良性快速发展,用实际行动回报股东对永业的信任。” 在这个资本疯狂逐利的时代,时间就是金钱。
机上,纳斯达克的钟声依然萦绕在中国永业集团董事长吴子申耳旁。那只是个标志永业国际纳斯达克主板上市的敲钟仪式,不过在敲钟前一天晚上举办的晚宴上,全球农业巨头嘉吉的投资基金——美国黑河基金的高级经理,代表黑河送给吴子申一个礼物,这个礼物吴子申非常喜欢。
礼物上铭文说:从2008年以来,黑河基金追随永业,获得了数倍的投资收益。其买入价为每股1.54美元,股价最高时达到了13美元。这的确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戏剧的是,正是这个基金经理,在吴子申2008年赴美私募股权融资时,对于他在路演材料中提到的业绩预测增幅表示过怀疑。如今,在一转手便有数倍暴利的情况下,黑河没有逃跑,而是追加投入。
和黑河基金一样,Ardsley基金也是一直追随永业的投资者之一。Ardsley从场外交易到正式转入主板,同黑河一样不是将股票转手,而是不断增加投资。
黑河和Ardsley只是永业不断壮大的投资队伍中的两个例子。永业在美国前后四次融资,投资基金队伍中中增加的成员越来越多。现有包括瑞银、高盛、三菱、老虎基金等90家投资机构共同持有永业的多数股权。永业的投资价值也越来越被美国主流投资界认可。永业国际CFO喻越对本刊记者讲:在早前一个美国股评的排行榜上,永业位居第一,第二名为中国移动,第五名为可口可乐。
2009年12月18日,永业国际董事长吴子申敲响这一天纳斯达克的钟声。吴子申带去的融资计划是6000万美元,结果近90家基金给作为保荐机构的投行下的订单为1.8亿美元,超限3倍,三个孩子抢吃一个饼。为吸引国际知名度较高的基金入场,吴子申在当日闭市价每股8.29美元的基础上,把融资价定在了每股7.5美元。
这一切,永业是如何做到的,让我们从其资本路径的始末来条分缕析。
希望,排在了8888名之后……
永业集团公开的资料显示其有三个业务板块,分别是旅游、沙产业和草产业,以及一种名叫“生命素”农资产品的生产和销售,当前的主营业务和主要收入主要来源为生命素。
永业的生命素能让农作物增产,农民增收,但农业行业特征是投资量大,回报周期长。除少数温室大棚,中国境内很多地区自然生产的作物均为单季,这意味着农业物资的生产销售周期为整整一年。资金要一年完成一个流动的周期,其使用效率低。
于是永业这个差钱的农业企业因其高风险,在21世纪前十年的大多数时候,让银行避之唯恐不及,即便是按现有固定资产的4~5折贷款,商业银行仍然不愿接招,况且永业最稳固的资产仅是一座宾馆。在使尽浑身解数后,永业从中国农业发展银行贷来区区4000万元,这笔钱远远不能支撑永业的发展速度。
吴子申自然想到了上市融资。不过当看到永业所在的内蒙古,已经有88家早在3年前就已经进入辅导期正在等待上市的企业,况且从投资者角度看这 88家企业的项目一点不比永业差,他感慨到:“永业要排队,可能是8888名之后了”。
在迷茫中,吴子申听说华尔街的资本家或许对他这样的项目感兴趣,他不敢相信,“瞎掰”。后来听说高盛和德意志银行在中国投资养猪,以及外资对中国大豆食用油和种子市场的迅猛投入,都是农业。吴子申动心了。
2008年2月2日,吴子申怀着满腔热情,来到美国进行第一轮路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