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个大学演讲,当我把一些同学从台下叫到台上发言的时候,他们的脸很红、话语很颤、手甚至在抖动。这也很自然,因为被叫上来一定是出乎意料的,而且还要即兴发言,在大家的学习生活中,即使他们的老师也不即兴演讲,他们的校长与主任也都是照本宣科,现在他们面对那么多陌生的同学,要现场做即兴演讲,挑战可想而知。但是,实际上只要不到几分钟,他们脸上的红潮就会退去,声音稳定了,手的颤抖也停下来了,因为他们已经由高度不确定转移到相对熟悉的状态里,而且已经为他们目前的任务所思考而不是被开始的紧张情绪所左右。在我们请客、聚会、活动的时候,这样的情景不是很多么,我们请一位同事或者朋友在大家面前说个话做个演出不是很困难么,因为我们习惯了不在大家面前展示与表现。
在紧张的时候,很多人会抿嘴、咽口水、抱臂、脸部紧锁、四周张望甚至发挥失常,而自在的时候我们又会身体舒展、眉眼带动嘴巴微笑、脸部与身体的其他部分放松、更能把自己正常的面向他人展开。如果你对一位陌生的同学说“你可以做一个演讲家。”他通常会说“不行,不行,我不行。”实际上他从来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因为在我们的家庭到学校,都没有鼓励过或者要求过他进行如此的尝试,因为他们的家长与老师本人也没有进行过类似的行为,那么容易的尝试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巨大的不确定与不可知,这让他们倾向说自己不行。真的不行么,五分钟的实践就说明这些同学实际上是还行的;即使这一次说出话来了、但是不会做手势,指导一下,他们很快就证明自己是可以有手势的;下次会做手势了,还会更加轻松地用讲故事的方式与大家分享,只要辅导者告诉他可以怎么做,并且真的这么去实践,就算第一次不怎么行,你试个20回看看,绝大多数人是行的,关键是这样去锻炼,而且不断知道怎么样可以提高。就是在这样不断的行为实践中,他们成为了一些很老练与富有魅力的沟通者,他们的身体由紧张而绽放,他们的肌肉由僵硬而舒张。
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有流利讲话的能力,有自由表达思想的潜力,有与别人自然沟通的可能,关键在于我们把培养这样的能力当作一件事情,尤其是在孩子还很小的时候,就把这作为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让孩子去尝试。其实不一定要求大家以此为秀,而是让大家以此作为发挥与释放自己的一种渠道与机会,如果更多的人不是自己禁锢自己,而是变成自己挖掘自己、自己开放自己,那么我们将会看到非同寻常的自我。我们怎么能错失这样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