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中国有着庞大的市场，你会不会在这里推广创新工场的模式？
答：当然。我们已经和多个政府部门进行了交流，讨论将这个模式如何适用到更多的城市和地区。非常高兴能够将我们的想法分享出去。如果生物技术方面的人想要了解我们怎么做的话，我们乐意把所有东西都告诉他们。然后他们可以再创造另一个。我们希望能够做到开放和帮助他人。
问：有人在微博上说在前雅虎总裁杨致远参观创意工场之后，他给出三个建议：一直雇用比你聪明的人、保持原汁文化、IPO只是一种选择。对此你是怎么看的呢？
答：这些都是非常好的建议。杨致远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有很多这方面的经验。我想这些建议对我们非常有用。在招募聪明的员工上，我坚信这样一句谚语：聪明的老板会聘请比他聪明的员工给他赚钱(A people hire A people, B people hire C people)。原因是如果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你会自信的聘请一些比你聪明或者和你一样聪明的人。如果你不聪明的话，你就会害怕你聘请的人的锋芒会盖过你，因此你会聘请一些比你笨的人。然后问题就在组织方面，一旦你聘请了一个比你笨的人，这个人就会聘请一些跟他一样笨的人，然后这群人就会雇佣一些更笨的人，你的公司也就因此一路走下坡。因此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建议，我们对此深信不疑。
在文化方面，我想这是非常重要的。就像我刚才跟你提到的，我认为，我给微软和谷歌留下的不光是创造的价值，更重要的是我影响、教导和帮助过的人。这跟杨致远提到的是一致的。当你谈到文化的时候，这是关于你怎样做事情。用户是第一位的。如果你要创造一个“顾客至上”的文化，你就需要给员工泼冷水，一个工程师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创意，说：“我对此非常兴奋。我很喜欢这个功能。我明天就要把它做出来。”这是你就需要跟他说，等一下，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客户。一个普通的客户是不会使用这样的先进功能的。你必须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如果你到创新工场来，你会看到我们把一些用户的肖像挂着墙上。我们做了一个很大的海报。这就是说，我们尊敬我们的用户。聪明的人马上会明白这个意思。
此外，如果你想创造一个开放的文化，你就不应该让人们形成一些小团体，并且你应该公开的分享所有的东西。每个星期我们大家都聚在一起开一个开放的会议，我们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在很多公司，CEO做事都非常神秘，因为他们害怕事情会泄露出去。但我们把所有事情都公布出来。我告诉他们我们筹集了多少资金，我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投资者会加入到我们的董事会。因此他们能够予以了解。我们所有的工程师都了解公司的细节和秘密，因为我相信他们。我想当他们去开办自己的公司的时候，他们也会有一种开放的文化，我们不是说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完全的共享。但是他们会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因为在一家互联网的新兴公司，你必须拥有开放的文化，只有这样才能变得像互联网一样。
而对于IPO的问题，我想对于前两个建议，我会也有这样的经历，而对于第三个，他的经验比我多。因此我应该倾听和学习。创新工场有可能会上市。但是在听了杨致远的建议后，你问我上市时间的话，我会说上市不是我的目标。我们的目标是创造一家有家价值的公司。我们是否上市这没有关系。现在为时尚早，时机还不成熟。在合适的时间我们会进行讨论。我想我们会将这个意见作为一种选择，而不是作为结果。
在那个评论里，我想另一个需要意识到的重要的事情是，很多公司的目标开始变化。他们不再认为公司的存在是为用户创造价值，或者为股东创造价值，或是创造一家基业长青的企业。他们开始将IPO作为公司的出发点。这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在片面追求上市的过程中，他们可能牺牲企业的真正使命和优良传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