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事情的本源就是错的,因为你的价值观就有问题。比方说安然公司,它之所以财务造假,是因为它的高管期权方案,也就是它的管理层希望通过操作股价获取超额利润。这从价值观来讲完全是错误的,所以它虚增的收入使它的财务报表很好看股价做得很高。归根结底就是要做正确的事情,然后把事情做正确了。
再比如沃尔玛。沃尔玛很成功但是它不是一个令人尊敬的企业,它的赢利是建立在把上游供应商的所有剩余利润都压榨掉。这是一个很好的“道”跟“术”的问题,从“术”的层面讲,它把利润最大化是没错的,但是从“道”的层面讲,这个企业很难走远。
谢犁:雷曼输就输在它的“术”上。2007年第四季度的时候衍生品已经占了公司利润的60%,当时所有人都不舍得放弃,就想再做一年。就这一年,导致它倒闭。我们的CEO说了一句很著名的话:“我到坟墓里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政府前面救了贝尔斯登,后面救了摩根士丹利、美林,就是中间没有救我们雷曼兄弟。”我认为一个公司的失败总结都会跟“道”有关,但是很大原因是“术”没有做好。
牛文文:从应用层面上理解,“道和术”是“企业家和商业模式”的关系。“道”是创业家的素质,而“术”是商业模式。去年以来,投资界有几个失败的案件,全部都是跟创业者有关。他们没有与他们的商业模式共存亡的决心。在创业这个领域上,创业家精神或者素质最重要,商业模式不重要。有很多商业模式都非常漂亮,但有人做的成,有人做不成。核心在于创业者的耐心和决心。
陈永红:我理解“道”是价值观,所以我认为来商学院上课的人其实都已经过了可以塑造他“道”的阶段。来商学院上课的人岁数应该是30~43岁之间,事业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度。这些人都已经形成了他思维的定式和习惯,来商学院无非是想学到更多应用性的东西,所以在“道”上,很难去同化他们。实际上有些知识是可学、有些是不可学的,我觉得“术”是可学,“道”是不可学的。实际上人的成长过程之中,“道”已经自然形成了,而在商学院去学习更多“术”的东西是完全可行的。
汤雪梅:由于自己在创业,所以我认为“道”也好“术”也罢,都是要跟企业发展阶段和所处环境有关系。比较大型的成熟企业,会更关注于“道”;而初创期的企业,会更多侧重于“术”。如果一个公司在开会的时候讨论更多的是产品,那说明你是处于创业期;但如果这个公司更多的是在说理念、愿景,那这个公司已经进入成熟期。商学院教的很多东西都适合于大公司,而绝对不适合创业企业。我发现自己做老板以后,商学院的理论都用不上了,但是对大公司的管理人员就很适用,所以商学院的课程是来培养职业经理人的,而不是创业家。
刘英杰:我知道有一个故事。有个金融家在海边看到一个渔夫在钓鱼,于是建议渔夫每天多网些鱼然后雇工人、开公司、多挣钱,挣了钱以后买大房子,可以悠闲地在海边晒太阳。渔夫反问:“那我现在不正在晒太阳吗?”这个故事里就蕴含着“道与术”的问题,无论哪种方法都能达到目的,关键是过程中的自我感受,快乐与否只有自己能知道。所以,很多人说创业很快乐,但我觉得在自己本职工作上做好也是一种创业。
王超:拿围棋来做例子最恰当。中国围棋界有个重要的人物是吴清源先生。吴先生有一本书叫《中的精神》,这本书里有他对围棋的理解。围棋是一个竞争性非常强的,两个人下必然有一个人赢,一个人输,这是一个胜负游戏。他讲的中就是中国的中,和是和解的和。但是吴老先生讲的中的精神是什么?他说下棋要取中和之道,意思是说在任何局部,都可以不下过分之招,只让自己不亏,但是最终却是会赢的。他这个中和,我认为是“道”。他的目的还是要赢,他怎么赢呢?他的理念就是如果你总取中庸之道,取中和之道的话,对手必出错误。对手出错,你就有机会战胜对方。这是吴先生的理解。
你还会看到一种情况,吴先生在棋道上被公认为是最高的境界,但是吴先生和初段选手下却也可能输,为什么?因为岁数大了的吴先生的算路已经不行了。“术”就是算路,就在局部对杀的时候,就要拼算路。
对于企业家来说,你认为企业就是股东利益最大化,是因为他的“术”强,是因为他更容易抓住别人的错误,所以最后用“术”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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