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reat American Business Model

你认为把公司规模缩小能够解决你公司的财务烦恼？在拿出斧子前，先看看专家们和学者们发现的裁员会带来什么预想不到的后果。这些严酷的现实或许会让你再考虑一下：

短期看，裁员似乎是一个很好的节约开支的方法，直接和间接的缩小规模带来的成本能让你的公司在长期创收流上陷入瘫痪。“财务帐本在两到三个季度中看上去很不错，然后，事情就不是那么理想了，”乔纳森·菲利普斯说，他是以休斯敦为基地的专业研究机构Magellan International 的管理总监。

由再就业服务和遣散费构成的裁员的直接成本可以直接计算出来，但是间接成本——诸如失去有经验的销售和市场推广人员，他们都与客户有很密切的联系——对公司业务可以构成长期损害。菲利普斯首先看到了这个现象，当时是1980年代末期，他在壳牌公司做了好几个不同的管理职位。“他们遣散了好多位高级专业人士，大部分是销售和市场推广部门的，一开始公司认为这不过是个小动作，直到他们的顾客不再希望从他们那里买东西为止。”

另外，根据一项Bain & Company公司的研究显示，如果新雇员在6到12个月内被雇用的话，裁员造成的直接费用让任何经济利益都变得无效。这种“狂饮——清肠”战术，在衰退期非常常见，当衰退结束的时候，往往让一个组织陷入非常不利的境地。

裁员之后留下来的表现最好的员工不一定会感激到忠诚地继续留下。来自墨尔本大学的罗德里克·艾佛森和杰奎琳·鲍曼在2000年的研究，以及来自位于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校园的沙拉·摩尔、里恩·格恩伯格和爱德华·格林伯格的研究都证明，在公司反复缩小规模的环境中，雇员们非常容易离职。CU—Boulder 研究发现，历次裁员中他/她都能够“幸存”下来的次数越多，雇员越倾向要离职。

两项研究都部分地把原因归咎为在某个公司几轮裁员之后随之而来的普遍的风气败坏，认为企业很少做任何对抗的事情。“我们倾向认为人们离职是因为不良道德，但是真正的原因是企业不能向人们阐明为什么事情会变好，”温妮?卡斯奇欧说，她是科罗拉多大学丹佛校园的商务教授，也是“有责任的再构：替代裁员的创新和盈利的方法”一书的作者。“什么会让事情变好？新观点在哪里？如果人们看不到，如果别的地方有新的机会，他们就倾向离开。”

如果你的公司评价自己是易于接受和聆听员工的需求和个人发展计划的话，裁员会变得更麻烦。最近的西蒙弗雷泽大学的研究人员克里斯托弗·扎次克和罗德瑞克·艾维森的报告中发现，在“高度参与的工作场所”裁员，相对那些普通公司的裁员来说，会对组织造成更显著的伤害。

幸运的是，研究发现，通过保持他们那种雇员友好的管理实践，这些工作场所能够缓和缩编带来的后遗症。Magellan的菲利普斯说，强生公司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强生公司如同一个大家庭，每个人都参与其中，他们拼命试图把每个人都安排一个位置，即使他们知道跟本做不到。人力资源部门的态度是“我们做什么能帮上你呢？”研究发现，那些放弃这样的管理战略以裁员作为减少成本的手段的公司表现得更糟糕，因为雇员的劳动积极性大打折扣。

裁员不会提高组织的表现

因为某些你最出色，最有经验的雇员在经历一轮裁员后，会跳槽，工作场所的劳动产出就会相应打折扣，那些在裁员中剩下来的员工心理上所受到的影响对你的公司持续的运作会带来更多不利因素。纽约时代周刊的记者路易斯?乌茨特里在《一次性的美国人：裁员和它们的后果》一书中考察了这些影响，他发现，在“后裁员”气氛中，公司的运作受到了严重负面影响。乌茨特里印证一个例子，一群Xerox公司的非常有生产能力的软件工程师，在一轮裁员之后，他们开始对自己的工作的安全性提出了疑问，把精力从创造发明转移到了不必要的会议和危机讨论会上去展示自己的才华。

研究人员和作家卡斯奇奥比较了若干公司的削减成本战略以及他们18年间在标准普尔500上的表现，他的发现显示最成功的公司并不依靠裁员来提高运作能力。“很多次，在行业上表现最出色的公司只是那些发现了让收入增长的方法的公司，你不可能在通向繁荣的路上越走越窄。”

裁员会给公众留下负面看法，这个也裁员导致的另外一个预想不到的成本。“如果你发现你一直在购买一家公司的产品，而这家公司对待它的员工很差劲，你会倾向换另一家公司的产品购买，即使不公开地说，”菲利普斯说，“这就是Whole Foods公司生存下来的唯一原因——因为人们希望做正确的事情——于是他们从Whole Foods 那里购买更加贵但是又不太好吃的食品。”让顾客相信裁员是绝对必要的估计根本不可能，因为大部分的公司并不是在很惨的情况下裁员的。“任何一年，我们都倾向地认为那些缩减规模的公司处于绝望的境地，并且为生存而奋斗，”卡斯奇奥说，“数据并不支持这些设想。”根据Bain & Company 的研究员佛里德?里奇赫尔德的研究，雇员的忠诚性和顾客的忠诚性有直接的关联。因此公司应该保留住雇员，避免经常性的减员政策，更有可能保留住顾客——于是就可以让收益源源流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