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才》:除了毛利率外,他们还关心什么?
赵小刚:关心市场。我跟他们分析,上世纪90年代末期经济低迷的时候,我们靠修高速公路,修机场、建海港来拉动经济,可铁路这么多年没有怎么修,这一轮如果要拉动经济,在中国最见效的还是投资,投资应该轮到铁路了。即使没有经济危机,中国的铁路也是瓶颈,要加快修,来了以后靠投资拉动经济,也要修,所以投资我们有什么错吗?是双保险。投资者很认可我们,所以我们在香港第一天就有大量的申购纪录,这个是很少有的。
《英才》:我听你对外公开讲过,上市前的一年零四个月非常的痛苦,你为什么用痛苦这个词?
赵小刚:因为我在“赌博”。上不去会有连锁反应。《英才》:上市最大的影响是什么?
赵小刚:我们从2007年启动上市,实际上2006年底就开始布局,投资对整个产业链进行技改。因为要满足未来中国市场的需求,我必须投资,否则生产能力、研发能力跟不上去,也就没有今天的市场份额。到2008年上市前我们负债率已经接近70%多。但是,这只完成了我们整个投资计划的一半,如果不通过资本市场融资,我的负债率会很高,特别是去年金融危机来了以后,如果不继续投资整个系统就会瘫痪,资金来源几乎全靠银行的钱来支撑风险是比较大的。当然,也没有那么可怕,毕竟央企的一贯信誉能得到银行的信任。当时我可能把问题想的过于严重,怕资金链断了,工厂停工,银行逼债。《英才》:当时南车主要做了那些投资?
赵小刚:比如我们在青岛建立了完整的产业基地,如果现在再投资建设,那明年要求达到年产200列的水平,根本不可能,那就是后两年的事情。但我们现在就能满足市场的需求。
均衡发展价值投资
《英才》:今年一季度业绩发布以后,你有没有跟投资者接触?
赵小刚:我们和欧洲、美国、日本、新加坡的投资者都开了见面会,包括接待调研120多场,投资者慢慢地对我们这个行业也有所了解,因为原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轨道交通装备的上市公司,这个行业的特点,周期性的波动,更长期的发展,都在慢慢被投资者认识的过程中。但是也有的投资者就问我们一个问题:你告诉我什么情况下我该关注你了?《英才》:你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赵小刚:我希望投资者能成为南车的价值投资者,所谓价值投资者就是说你买了两三年再去看,要看远一点。
《英才》:这个行业效益显现有一定滞后性。
赵小刚:我们是一个长周期的企业。举一个例子,比如上海要修一条地铁线,修建需要三年时间,在修通的前两年他们跟我们定合同采购车辆。但对客流密度是一个主观判断,一般都很保守,比如每5分钟开一列,从早上6点到晚上10点需要160辆车。可是中国城市的发展速度很快,一年以后车就不够用了,因为间隔压缩到3分钟,又过了一年,车又不够了,因为间隔压缩到2分钟,再不够用怎么办?因为信号系统已经满了,两分钟没办法再低了。那就加编组,原来6辆编组现在加到8辆编组,所以这个量是不断增加的。地铁是这样的规律,铁路也是这样。刚开始不可能做一个超前的预计,随着沿线经济开发,楼宇兴建,人流增加,对机车车辆的需要会逐渐增加。这就是为什么铁路能拉动经济,所以我们的潜力还是很大的。
《英才》:南车的产能能跟上经济的快速发展吗?
赵小刚:所有产能的设计我们还是比较谨慎的,既要满足市场,又使它有进退的可能,这是很技术的问题。
《英才》:南车和北车基本上占据了国内绝大多数的市场份额,但是同时客户也非常单一,就是政府的采购,这个对咱们的利润和市场来说有没有影响?
赵小刚:很多投资者也都提到这个问题,这正是这个行业的特点,全球都是这样的。德国只有一家铁路公司,德国联邦铁路,虽然它不叫铁道部,它跟我们的铁道部也差不多,法国国铁也是国有企业,总经理是总理任免的,也是一家铁路公司。德国和法国的铁路招标也是引进两家竞争。美国不太一样,铁路私有化,所以用户相对比较分散。
中国的铁路是一个半公益产品,公益产品把它搞成高盈利也不太可能。铁路救灾,运粮食,运棉花国家都定价了,铁路运费不可能盲目上,所以对成本的要求就高,但是国家在总体上要考虑企业的发展,既不会让你暴富也不会让你吃亏。
《英才》:那你认为未来南车的增长会体现在哪里?
赵小刚:除了基础设施建设投资的拉动,海外市场还是很大的一块。海外的订单会一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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